還記得當時,你為了救我而跳下冰川的那瞬間。
那一刻,我突然知道自己想要什麼,同時卻又失去了什麼。
你回來了,卻又不是真的你,豔紅的髮飄逸再風中,原本銳利的紅瞳此時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力、無神,那雙眼,那個人,明明最熟悉,此刻卻像個陌生人。
銀髮董事將長槍捅進你體內時,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。
──死亡。
抱著你的身體,我知道,我心已碎。
「褚……」
一片黑暗中,我聽見有人在叫著自己。
身體好重……
頭痛得厲害,身體熱得難受,這是感冒吧……
迷糊之際,感覺到有人將自己攔腰抱起,銀光乍現,熄滅後,他聞到濃濃的消毒水味。
醫院?
「提爾!」左耳靠著某人的胸膛,低低的吼聲震動胸腔,不吵,反而讓自己很安心。
「冰炎小親……」
「滾過來看褚!」搶在提爾撲過來之前閃到一邊,半精靈惡聲惡氣的這樣說,一邊輕柔的將妖師放到床上,「他好像發燒了。」
「诶、」名為提爾的藍袍搔搔頭,簡單的檢查了一下黑髮小妖師的狀況後,轉身到鐵櫃子裏面翻藥,「漾漾小朋友是小感冒而已,吞顆藥就沒事了。」
聽到提爾的話,半精靈的臉色稍稍緩和些。
「嘛,冰炎小親親如果願意讓我摸個幾下我可以──噗唔!」
一腳踹開同樣放鬆下來的變態,將藥塞進口袋,半精靈攬腰將昏睡中的黑髮妖師抱起,一回身,漂亮的銀髮在空氣中甩出了個完美幅度。
銀光亮起,而後落下。
他們回到黑館的房間。
※
「唔嗯……」
輕輕吐了一口氣,黑髮妖師睜開眼,映入眼中的一搓紅髮讓他瞬間緊縮了墨瞳。
為什麼?
眼淚滑過軟嫩的臉龐,左手勾起那覆蓋住眼睛的紅髮,看見隔壁閉眼的半精靈黑袍,身體不禁顫抖。
突然,一雙微涼的手撫過他的眼,逝去淚。
「哭什麼?」
微微皺眉,不慎開心的捏捏黑髮妖師的臉,手探向額。
「還沒退燒……做惡夢嗎,褚?」
將顫抖、墨瞳帶著強烈不安的黑髮妖師攬入懷中緊抱,半精靈難得柔聲開口,「說出來,便不會再害怕。」
懷中的黑髮妖師嗚噎了聲,雙手緊緊扣住屬於他的半精靈,「我夢見、學長──」
──學長、不會再回來了……
因為發燒,留了汗的身軀黏膩不堪,不願意放開手,黑髮妖師緊緊的、緊緊的扣住半精靈。
──他怕,他一放手,就真的甚麼都沒有了。
「笨蛋。」心疼的拍了拍那顫抖的身軀,半精靈騰出右手,揉了揉那柔軟的黑髮,「我在你面前,你所看見,所觸碰的,全都不是假象。」
看著那顆低垂的頭緩緩揚起,半精靈笑了。
「我在這裡,不只是現實,還存在你的心裡──」
後記:
這邊其實是接「噓」的#但是但是寫完後發現沒有關聯XD
這兩篇是重新閱讀第一步後蹦出來的,不是者誤入#
歡迎品嘗喔!